移民就像婚姻,需要用心经营。如果不能喜欢它,就适应它;如果不能适应它,就容忍它;如果不能容忍它,就离开它。有的人身心疲惫,有的人苦尽甘来,有的人幸福快乐,有的人转身离去- - - - - - - 一切皆在于心态。

July 25, 2009

妞妞的最爱

妞妞有两个最爱。

一个是打电话。只要拿到带钮的东西,遥控器啦、电子词典啦、甚至是有很多突起的积木板啦,马上贴到胖脸蛋上,一通“喂,喂,喂”。如果见到了真的电话,更是势在必“夺”。

无论妞妞身在何处,只要听到有人在打电话,就立刻飞奔而来,跺着双脚,挥动双手,嘴里一个劲地喊着“妹打电话,妹要说话”。可是等真的拿到了话筒,就不知所云了,一个劲儿地喊“爸爸 ”(最多的是打给爸爸的电话)。

今天下午姐姐给爸爸打电话,妞妞又飞奔而来了。一拿到话筒,马上喊了一声“爸爸”。妈妈准备趁机教两句打电话的习惯用语,诸如 “爸爸吗”,“我是妞妞”之类。

可是妞妞并没有象平时那样爸爸个不停,而是真的和爸爸打起了电话。“嗯”,“有”,"吃了”,"饼干”...话虽不多,表情却很专注。难怪有人说小孩的成长是跳跃式的。看来我家又有女初长成了。


妞妞的另一个最爱是打肥皂。只要有机会站到水池前,就不停地嚷着“妹要打肥皂”。一旦肥皂到手,就双手合拢,慢慢地转肥皂,一圈又一圈。

如果不加干涉,她可以安安静静地玩很久,直到两只小手上粘了白白厚厚的一层,肥皂却瘦了一大圈。如果告诉她“够多了”,她就紧紧攥住肥皂,嘴里不断重复“妹不打够”。

今天吃完饭去洗手,一站到凳子上就伸手要肥皂,妈妈说“今天只有米粒,不用打肥皂”,本以为妞妞会用“打一下儿”来争取,她却抬起头,很认真地说“妹吃大肉,手有油,要用肥皂”。

妈妈还没来得及反应,妞妞就已经得意地玩起了肥皂。唉,我家又有女不好糊弄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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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ly 19, 2009

急诊室,真是急死人

妞妞生病了,发高烧,嗓子肿得很厉害。小家伙还不会咳痰,喘气就像拉风箱,小胸脯凹下去很深。吃了两天退烧药,不见好转。昨天晚上更是难受得不能睡觉,于是决定带她去看急诊。

凌晨三点半左右,打车到了儿童医院急诊室。先去triage,就是筛选分级,按照病情的紧急程度分级。接下来是登记。因为妞妞第一次来,需要填一些表格。办好手续,护士把我们直接带到了一间病房。看来妞妞病情算比较严重的。那些病得轻的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。因为难受,妞妞一直让妈妈抱着。幸亏屋里有个沙发,坐着抱还能坚持久一点儿。

很快,一位护士来给量体温、听心跳、测脉搏。因为出门前才吃了退烧药,所以暂时不烧了,但呼吸仍然很吃力。
过了一刻钟左右,一位值班医生来了。妞妞趴在妈妈肩膀上睡了,医生示意不要叫醒她,而是侧耳贴近她的后背仔细听了听,然后告诉妈妈:需要给妞妞带面罩吸药,并解释了一下具体用药情况。

又过了20多分钟,来了一位男护士,拿着药和一个面罩。开始之前,又是一番量体温、听心跳、测脉搏。是药三分毒,还是谨慎点儿好。妈妈这次仔仔细细地向这位护士了解了一下都需要用什么药,有什么副作用,药效持续多久,然后又怎么办。

原来妞妞需要通过面罩吸入一种药,来帮助她打开呼吸道,缓解呼吸困难的症状。这种药见效快,但持续时间短,还有加速心跳的副作用;同时还需要口服另一种药,作用一样,就是持续时间能长一些。说白了,因为是病毒引起的,没有特效药,只能帮助缓解症状,回家后也还是休息。

妞妞很乖,坐在妈妈怀里,虽然很不情愿,但还是很顺从地带上了面罩。随着一阵“嘶嘶”的声音响起,一股白色烟雾从面罩中飘出,同时闻到了一股药味。妞妞一边静静地听妈妈说话,一边等着白色烟雾消失。大约过了10分钟,白色烟雾完全没有了,妈妈就按照护士交代的,帮她拿下了面罩。听不出妞妞的呼吸有什么变化。30分钟后,护士来查看结果,她也感觉好像没有好转,于是告知再等一个小时,观察一下。

时钟指向早上8点时,那位护士和先前那位医生一起来了。妞妞又睡着了,医生还是贴近她的后背仔细听了听,然后告诉妈妈:需要再给妞妞带一次面罩。
打电话回家和爸爸商量了一下,决定还是再带一次吧。这一次,面罩迟迟没有露面。千呼万唤始出来,时间已到9点正。

妞妞带着面罩,嘴里不停地问:“姐?” 她想找姐姐了,除了妈妈,姐姐是她最亲的人。“姐姐在家,还在睡觉。” 除了安慰,妈妈没有办法。

又熬过了10分钟,摘掉面罩。妞妞的状态似乎有所好转,但还是没有精神。累了,就趴在妈妈肩膀上睡一会儿。醒了,就念叨:“妈妈,回家。妈妈,出去。” “妞妞想回家了哦。快了,医生再来给我们看一下,就可以回家了。”妈妈安慰着妞妞,也安慰着自己。

屋角的电视里在循环放映迪士尼动画电影,一共4个,妈妈又看了一遍(已经是第三遍了),医生还没来。曾经来了个护士,还是常规性的量体温、听心跳、测脉搏。然后就消失了。

已经下午1点20了,不能再等了。10个小时,妈妈和妞妞只吃了半块巧克力(另外半块妞妞没拿住,掉了),再等下去人就完蛋了。于是,妈妈开始“出击”了:

1. 1点30分,找到值班台。询问(实为催促)一个护士,医生何时能来。护士答复:医生正在给其他病人看病,很快就来,我帮你转告。
2. 1点50分,又到值班台。正要开口,刚才答复的那位护士看见我,就起身去和一位医生(医生已经换班,不是早上那位了)说了些什么。回来后答复:我刚刚告诉医生了。
3. 2点10分,再到值班台。告诉一个护士:如果医生不能很快来,我们就离开了。护士起身片刻后,回来答复:医生10分钟以后到。
4. 2点30分,最后一次到值班台。告诉一个护士“我们走了,有什么情况,请给我打电话。”话音未落,那位护士已经放下手里的事情,疾步从值班台里面追了出来。
“你孩子的情况严重,你们不能离开。”
“我们从凌晨3点到这里,已经快12个小时了,什么都没吃。你自己看看,看看孩子都什么样了,我们不能等了。”
“我知道,请再等等。”
“再等5分钟,不来我们就走了。”
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,甩下这句话,妈妈抱着妞妞转身回了病房。严重,当然严重。严重的都这样对待,不严重的可想而知了。

时针指到2点39分的时候,那位医生推门进来。用听诊器听了听妞妞的前胸和后背,然后表情木然地告诉我,再给妞妞吃一次那种口服药,服完就可以走。我态度冷淡地拒绝了,治标不治本,不如早点儿回家休息。医生耸了耸肩,表示了一下遗憾,就去打印了一张简单的诊断结果给我,没有一句表示歉意的话。

回家后爸爸说,这算幸运的,他的同事在急诊室等着做阑尾手术,结果等了48小时,最后也是说要离开才被安排手术,估计是院方怕负责任。

48小时,那可是整整两天呀。急诊室,真是急死人,气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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