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民就像婚姻,需要用心经营。如果不能喜欢它,就适应它;如果不能适应它,就容忍它;如果不能容忍它,就离开它。有的人身心疲惫,有的人苦尽甘来,有的人幸福快乐,有的人转身离去- - - - - - - 一切皆在于心态。

June 15, 2010

江鸥的悲剧

今天去唐人街。爸爸负责采购,妞妞在推车上睡着了。妈妈带着妮妮来到了一个小空地。
这块空地紧邻主干道和一条小马路的交叉路口,面积不大,却落了很多灰色的鸽子和白色的江鸥。妮妮撵飞了几次,它们又很快飞回来了。妮妮说它们不怕人,妈妈猜可能经常有人来喂它们。

过了一会儿,一个男子推着自行车来了。他看上去五十多岁,好像是南美人。那人把自行车靠在旁边的灯柱子上,拿出了一大摞面包,一边掰碎,一边撒给鸽子。所有的鸽子和江鸥都呼啦一下围在他旁边。奇怪的是,那人只给鸽子吃,却把江鸥轰走了。当手里只剩两片面包时,他才扔给江鸥吃,而且也不是仍在空地上,而是扔在人行道上,有的面包就滚落到马路上。感觉他有意要让江鸥远离鸽子。

妈妈和妮妮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个人和那群鸟儿,却看到了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景。那人手一扬,一把碎面包飞了出去,大部分落在马路上。两只江鸥为了争抢一块面包,也飞到马路上。就在它们的爪子刚刚碰到地面的时候,一辆刚拐上这条小马路的吉普车正好加速前行,左侧的车轮从其中一只江鸥的腹部碾过,另一只顾不上面包,急忙飞起。

那只可怜的江鸥,在地上挣扎着拍了拍翅膀,使劲伸了伸脖子,就不动了。其他的江鸥落在旁边的屋顶上,伸着脖子鸣叫着,为伙伴的不幸表示着悲哀。

那个南美人好像也有些不知所措了,他紧张地向四周看看,发现妈妈一直在盯着他,就冲着妈妈耸了耸肩。然后他从旁边的垃圾桶里找出一个硬纸板,走到马路中间,把那只江鸥扒拉到了路边,就推着自行车离开了。走过我们身边时,摇着头说了一句“so sad",不知是在安慰我,还是在安慰他自己。

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,快得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。当那人把江鸥扒拉到路边时,妮妮才注意到。“妈妈,那只大白鸟怎么不飞呢?那个叔叔为什么扒拉它呀?” 妈妈的心在颤抖,脸上却要尽量保持平静。这么近距离地目睹死亡,对妈妈来说,是第一次;对妮妮来说,更是第一次。妈妈用尽量轻的声音回答“它死了,被汽车压死了。” 妮妮愣了一下,什么也没说,看着那只再也飞不起来的江鸥,紧紧靠在妈妈身上。

就在一瞬间,一个生命就这样结束了。那紧闭的眼睛再也看不到红花绿草,那耷拉的翅膀再也不能在蓝天翱翔,那微微张开的嘴巴,再也不能发出愉快的鸣叫,甚至连一块面包都吃不下去了。

就为了一块面包呀!如果那个人不把面包撒到马路上,如果吉普车能停一停,如果你不贪吃那块面包,你现在就能和伙伴们一起,在屋顶上晒太阳了。又怎么能怪你呢?可怜的小家伙,你也是为了生存呀。

妈妈和妮妮在那里静静地坐了很久才起身离开。脑子里一直萦绕着一幅美丽的图画:蓝天白云下,一只白色的江鸥,迎着风展翅飞翔,那么悠闲、那么自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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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ne 6, 2010

放松一下

前几天收到一封邮件,里面有个笑话感觉挺幽默,贴出来和大家分享。

有个住在新泽西州义大利后裔的老先生,想要像往年一样种蕃茄。
但是地很硬, 挖起来很困难。
往年都是由他的儿子一起帮忙的,但如今他在监狱里。
老先生写了封信给儿子叙述他的难处:

亲爱的儿子:
我很哀伤,因为今年没法种蕃茄了。
我已经太老,挖不动菜圃了。
如果你还在家,一定会像从前一般地帮我挖。

过了几天,他儿子回了封信:
老爸,千万别挖。尸体就埋在菜园里……

第二天清晨四点,FBI和地方警察全体出动,把菜园挖翻了一遍都没找到尸体。

他们向老先生道歉后而离去。当天老先生又收到一封儿子的来信:

老爸,现在你可以种蕃茄了吧!
这是目前情况下,我能给您最大限度的帮助。
爱您的儿子敬上。

(节录自网路转寄电邮)

感觉这个儿子还是挺有孝心的,估计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进监狱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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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y 15, 2010

说话

最近在游乐场,经常看到一对父子。

爸爸带眼镜,很斯文,一看就是个内向型。儿子长得很结实,比妞妞小一个月,看起来却比妞妞大一号,走起路来蹬蹬的。爸爸经常跟在儿子后面,儿子需要帮助了,就伸手帮一把。更多时候则是静静观望。

因为都是中国人,很快就熟络起来。原来这个夏季学期爸爸没有课,可以多陪陪儿子了。

昨天去游乐场,果然有遇到了这对父子。聊天中,这位爸爸抱怨儿子不爱说话,只说“爸爸” “妈妈”,一说别的就不吱声了。作为带着两个孩子的“过来人”,不能不给点儿建议。

“他正在学说话,你得多跟他说。”

“说了,没用。”

无语,接着和妮妮、妞妞玩沙子。

过了一会儿,父子俩到我们旁边玩小车。儿子用一把小铲子认真地敲打着车把,爸爸在旁边看着。

一个非洲裔小男孩骑着一辆小自行车迎面而来,被儿子正在敲打的小车挡住了去路。见儿子没有任何反应,爸爸抱起儿子向我们这边挪了挪,同时嘴里嘀咕着“给小朋友让让路”。

只能用“嘀咕”来描述,因为和那位爸爸相距不到半米,我得使劲支楞起耳朵,才能听清他的话。估计他的音量仅仅对儿子的大脑最外层产生了轻微刺激。爸爸平时比较忙,不能经常陪儿子,也许换了妈妈就不一样了。

说来也巧,今天就是妈妈带儿子下来玩了。儿子还是象平时一样,到处转悠。一会儿玩这个,一会儿摸那个。那位妈妈果然“不一样”,不像爸爸那样紧随其后,而是一直坐在游乐场旁边的长椅上看书,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儿子。

终于明白他的儿子为什么不爱说话了。

爸爸、妈妈,为了你的儿子,请多跟宝宝说话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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